第49章

话筒却没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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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低头，将脸埋进床单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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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面的两个字被鹿蹊压在唇齿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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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的脸颊下意识追着手机靠近，捕捉听筒那边传来的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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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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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那边的呼吸声甚至都减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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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青的好耐心永远不吝啬用在鹿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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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努力捕捉到了什么讯号，鹿蹊缩起身体，声音很软，带着示弱的恳求，低低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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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终于传来清晰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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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恍惚的脑袋分辨不出那呼吸声里有多少隐忍，又有多少失控，他只是终于抓到了牵引的绳索，迫不及待地伸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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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高空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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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咬紧牙关，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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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青的声线沉了下去，口吻听起来仍旧是平日的克制淡淡：“喜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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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的脑海浮现出季空青衬衫的纽扣，袖口滑落的腕表，还有冰凉的，压过来时会印出一道勒痕的细边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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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鹿蹊几近呜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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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教授没有表露自己对这个回答的满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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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他听出了鹿蹊的困窘，却只是带着训诫意味地引导鹿蹊，困住鹿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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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青明明可以放过鹿蹊，帮帮鹿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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