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略这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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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季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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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把脸埋进枕头里，过了一阵才慢吞吞地，有些不太情愿地小声开口：“我是高中时候才发现自己喜欢同性，但那个时候也不敢说，就一直憋着，直到高中毕业，家里也发生了点事，我就出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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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环境你也知道，同性恋这种事那会儿大家都是藏着掖着的，所以我在出国出柜之后，第一次遇见同类的群体，好奇和兴奋驱使着，我就和他们玩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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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大学都比较open，但我那会儿身上没钱，大多数时间都要去兼职赚钱，和他们接触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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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听他们说，喜欢同性的都要留长发打耳洞做纹身，一次他们去纹身的时候，我就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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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过去很多年，说起这件事，鹿蹊还是会觉得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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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个纹身店里真的很恐怖，大家都在抽烟，光线很暗，声音滋滋滋的特别刺耳。好多人纹过之后手臂通红，还有人渗出一个大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都是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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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选来选去，都觉得好疼，但来都来了，还是和同学朋友来的，我总不能说我怕疼走吧——所以，我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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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季空青几乎是低身凑得很近才听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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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了一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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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最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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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窝窝囊囊地叛逆了一下之后，被纹身场面吓到的鹿蹊飞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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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鹿蹊像是鸵鸟一样把脑袋扎进胳膊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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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教授的手却搭在了鹿蹊的后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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