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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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柔光下，季空青的神情流露出一丝古怪，但很快，就模糊在温和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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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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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青的坐姿端正优雅，仪态之漂亮看在鹿蹊这个画画人的眼睛里，引诱得他手指蜷缩，颇有些手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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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就像是等比放大了一样，只是更成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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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率先抛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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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变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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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季空青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太过灼热，尽可能压着语气顺话题聊天，“头发颜色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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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初高中时期就是一副竹雅君子，只可远观的季空青，鹿蹊的变化的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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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的鹿蹊可以说是那种标准的乖乖小少爷，不长不短不烫不染的头发，永远干净得体的校服制服，在学校的人缘很好，但也没太大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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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鹿蹊，虽然还是那张不笑不说话看着就乖巧的五官，但染浅的发色和扎起的狼尾，无疑展露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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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转头向一本正经的男人展示脑后的小辫子，转过来时眼角眉梢都飞着笑意：“学艺术嘛，总会有一些变化。会觉得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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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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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青顿了顿，认真看着鹿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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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适合你，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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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蹊被季空青透过镜片投过来的专注认真目光烫了一下，桌下的手指小小抠了抠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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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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