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鲜血喷涌而出，淋在南山的身上，又很快褪色成灰尘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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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转动刀柄，胖乎乎的李婶瞬间变成了枯骨，仅存的干皮贴在骨头上，像是晾晒过火的腊肉，可仔细看她的表情，又似乎透着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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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不用再受裂身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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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静默片刻，累到脱力的手又一次握紧尖刀，反手刺在一个还在试图去咬霁月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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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岛一万多人，在今夜倾巢而出，即便神殿枯骨堆积成山，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出现在这里，如飞蛾一般扑向霁月这盏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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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挡在神殿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到最后只剩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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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之中，霁月虚弱地看着她的背影，想去找她，却连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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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实在漫长，直到天即将亮时，最后一个东夷子民倒下，罩子终于摇摇欲坠，单薄得仿佛要随时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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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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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到霁月面前，两人无声对视，许久之后她才笑了一声：“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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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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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抬手想去摸他的脸，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灰尘后顿了顿，又将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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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灰尘是东夷子民的血所化，她不想让霁月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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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已经清得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步，”她声音低低的，透着温情，“你等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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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没有回应，依然只是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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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疲惫地扬了扬唇角，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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