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拿起了勺子，将锅里的金水一勺一勺地倒在孩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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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所到之处，原本是烫化了的皮和肉，渐渐的又有了一层金色的外壳，小小的霁月蜷在地上，疼得已经没有了声音，却仍然可以用力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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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等受完金水，你就是神明了。”钟伯小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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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颤抖着，无声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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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不忍地别开脸，又转头看回来：“不怕的，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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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终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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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南山在幻境里痛了一下便失去意识，这是一场清醒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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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呼吸颤抖，等回过神时，脸上已经爬满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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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勺金水淋下时，小小的霁月勉强睁开了眼睛，似乎隔着几千年的时光，远远地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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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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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连忙上前一步，那口锅消失了，小小的霁月也消失了，只剩下森冷的神殿，以及一个又一个上香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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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高的神像悲悯地垂眸，任由过分浓郁的香火缭绕眼前，南山没有看到霁月，却能感觉到他就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在忍受那些蚂蚁钻爬一样的祈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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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恍神，神殿也消失了，南山还在院子里，院外是激烈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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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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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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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有一瞬间，以为幻景重演了，直到角落里的房门打开，衰老的钟伯躬着身子出来，她才知道这是新的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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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他步履蹒跚，速度却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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