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南山摆摆手，似乎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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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霁月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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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香火鼎盛，夜晚死去的那些人鲜活地跪在下面，一边恳切祈祷，一边为曾经杀死过他们的神明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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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一眼就看到了混迹在人群里的李婶，不同于上次见她时只有上半身的惨烈，此刻的李婶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看向神像时眉眼虔诚，没有半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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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之前，南山就已经猜到了神殿里的景象，可看到李婶认真上香的模样，还是打心底感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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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不在这里，又能去什么地方呢？南山思忖片刻，直接出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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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一片海滩上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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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日高悬，上头只有巴掌大的黑斑，严格算起来还是东夷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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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海浪起伏，泛起漂亮的泡沫，白沙滩被血日晒得温暖柔软，一旁的香彩雀开得鲜艳，有几支还伸到了沙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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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还穿着那身浅蓝色的衣裳，拿着一串铃铛正在沙滩上勾画阵法，飘逸的身影几乎要与海天融为一体，叫人瞧不出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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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静静站在椰子树下，直到他抬眸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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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站在这种树下，”许久未见，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温顺，好像从未与她生过隔阂，“容易被椰子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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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扫了他一眼，勉强往旁边挪了一步，算是对他的话作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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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眼底泛起一丝轻笑：“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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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做什么？”南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看向他身后的那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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