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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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血日只剩指头大小的光亮时，霁月总算又一次出现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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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吗？”南山迟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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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抬眸：“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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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无言地看着他瘦到凹陷的脸，心想如果这样都叫没事，那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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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心思都摆在了脸上，霁月看了她半晌，迟钝地笑了一声：“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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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前殿百姓祈福的嘈杂声响还在一阵一阵地传进后院，先前虽然也会有这样的声音，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吵闹，好几次听起来都像是吵架，南山烦了很多天了，却因为排斥那股浓郁的烧香味，一直没去前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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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霁月来了，刚好可以问他：“这段时间来祈福的人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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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霁月缓缓地说，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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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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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霁月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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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忍不住重复一遍：“为什么祈福的人会变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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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似乎陷入了思考，又像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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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正想说可以不用回答，却听到他慢慢道：“大概是因为我太累了，赐予的福泽不够，他们才会反复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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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你不赐福就是欠他们的一样。”南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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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又笑了一声，单薄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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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言片刻，霁月主动打破沉默：“你修炼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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