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向霁月：“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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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她的身后：“那边，便是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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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下意识回头，船已经朝着那个方向飞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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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烈烈，却吹不进船里，海浪惊天，却无法晃动船身半分，南山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出去，一个大浪打过来，她的袖子顿时湿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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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幻觉能真实到这种地步，那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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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疾驰，南山很快就看到了土地，以及上面模糊的人影，她倏地站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盯着彼岸，船却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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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愣了愣，不动声色地回头：“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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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动了。”霁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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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一顿：“什么意思？你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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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孩童一样天真的话语，让霁月笑了一声：“前方有东西挡着，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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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只看到一团空气，可再看霁月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撒谎……当然，他也没必要撒这种一眼就能拆穿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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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半天，最后慢吞吞走到船头，谨慎地将手伸了出去，手指刚伸出一半，就被什么挡住了去路。南山睁圆了眼睛，两只手乱摸一气，最后确定自己眼前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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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烟火气的正常凡间就在不远处的对岸，她却被限制在这里。南山回头看向霁月，见他不发一言，突然心一横跳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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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又咸又涩，她撑着一口气拼命下潜，直到潜到所能承受的最大深度，才朝着对岸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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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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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失败，南山浮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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