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p;一条性命摆在眼前，人真的很难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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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不知道南山内心在经历什么样的山崩海啸，只看得出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认命一样叹气道：“谁让我人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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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眼睫轻动，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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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冷得失去温度的手，南山的手是凉的，灵晔却是冰的，他搭上来的刹那，南山轻轻颤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交叠在一起的手，又抬头和灵晔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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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有点害怕？”南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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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静静看着她，半晌才遵照她的意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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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笑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我就说么，就算是神仙也会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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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抬眸看向天空，黑夜笼罩之下，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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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感一次又一次袭来，他很想睡上一觉，可一闭眼，脑海就会浮现南山悲愤交集的那句‘我都放弃近在眼前的出口回来了，你好歹也努力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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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南山又突然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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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勉强保持清醒：“你以前叫我仙人。”现在却是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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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没想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计较尊卑的问题，扯了一下唇角道：“哦，仙人，真是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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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唤我名字。”太子爷大度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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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忘记自己早就直呼其名的南山：“那真是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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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也是冻得头脑发昏，才没有听出她显而易见的阴阳怪气，静了一瞬后又道：“说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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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南山往他怀里缩了缩，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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