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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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止参笑嘻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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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扫了南山一眼，视线经过她发白的唇色时略有停顿，但还是很快收回：“你想淹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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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就是给南山姑娘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不夜阁的女主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止参说着话，含笑看向南山，“你说是吧，南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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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闻言，也皱着眉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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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泡在冷冰冰的湖水里，水珠子顺着头发脸颊不断往下滚，阿娘熬了几个大夜给她做的衣服也湿透了，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唯有手腕上的沉悦珠依然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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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岸上这两个男人，锦衣玉袍，满身琳琅，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像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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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感觉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眼睛都快红了，却仍然强压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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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好了没有？”止参不耐烦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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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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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彻底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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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好了，但我只跟灵晔一个人说。”她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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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参立刻看向灵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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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皱了皱眉，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经过止参身边时，被他塞了一张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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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签字画押，要是敢反悔，就要忍受烈油烹心之苦。”止参故意抬高了声音，显然是说给南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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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冷笑一声，在灵晔走到湖岸最边上时，像一条鱼一样游到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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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来，你这样我没办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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