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腾起黑雾。井绳如毒蛇窜出,缠住正在结阵的萧云隐脚踝。沈青禾的剑锋斩断井绳时,嗅到腐肉般的腥臭——每截断绳都在地上扭动成新的蛊虫。
地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沈承钧攥着半块护符探出头,琉璃瞳中的金芒不受控地暴涨。黑衣男子袖中飞出的桃木钉在触及金芒的刹那燃成灰烬,钉身上的符咒却已印在孩童眉心。
"钧儿闭眼!"沈青禾掷出的青铜剑贯穿两个黑衣人,剑穗上系着的铜铃炸成碎片。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护符青光与血雾交融,凝成莲花状屏障。黑衣男子的银链绞住屏障时,链节上的"天机"二字突然渗出黑血。
祠堂方向突然响起震天锣声。村长举着火把站在晒谷场上,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青壮汉子,"今夜不除妖邪,明日死的便是你我!"他手中的桃木杖重重顿地,藏在杖头的磷粉簌簌飘落,遇风即燃成鬼火。
沈青禾的剑锋挑开第三个刺客的面巾,露出布满咒纹的脸——正是三日前在村口兜售香囊的货郎。尸体的袖袋里滚出个陶罐,罐中蜷缩的蛊王嗅到琉璃瞳的气息,突然暴长三尺。
"离火焚天!"萧云隐的剑尖引燃蛊虫尸体,火舌顺着金线窜向祠堂方向。黑衣男子急退时撞上无形的屏障,这才发现整个晒谷场已被铜钱阵封锁。
沈承钧突然捂住右眼尖叫。他透过指缝看见地窖墙壁在融化,石缝中渗出粘稠的黑液。那些黑液扭曲成无数手臂,指尖生长着桃木刺,"阿娘......墙里有东西在说话......"
祠堂屋顶的瓦片同时炸裂。黑衣男子踩着飞溅的碎瓦跃向村外,怀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他最后回头望了眼被火光吞没的沈家小院,舔了舔嘴角:"清云护道者的血,果然比朱砂更艳。"
子时的更鼓被厮杀声淹没。沈青禾劈开最后一个刺客时,发现剑身上的血痕正缓缓聚成卦象——坎上巽下,正是井卦。她猛然想起什么,转身扑向地窖入口。
青铜护符躺在血泊中,莲花纹路被黑液腐蚀得模糊不清。沈承钧蜷缩在角落,右眼的黑布条不知去向,琉璃瞳中映出井口倒悬的残月。井绳如活物般缠上他的脚踝,将他拖向翻涌的黑雾。
"钧儿抓住!"萧云隐掷出的剑鞘卡在井沿,鞘身雕刻的龙纹突然睁眼。青光与黑雾碰撞的刹那,整个永宁村的地面开始震颤,后山传来巨石滚落的轰鸣。
沈青禾割破手腕将血抹在护符上,井中突然爆出凄厉的尖啸。当她拽回儿子时,孩子掌心紧紧攥着半片带血的衣角——那是昨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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