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78节

时候，他平静地用菜刀割开了梁昭的脸，然后把刀插进了梁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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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再次发问：“作案时他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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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珠不太确定，“不知道，也许有吧，但我只听到梁昭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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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间笔录室里，黎砚知也在接受警察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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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受害者的关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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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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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犯罪当事人的关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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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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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李铮的精神病史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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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黎砚知所有的回答都很简洁，并且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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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翻阅着李铮的病例，他初次发病是在三年前，那时黎砚知人在国外，并且已经和李铮断联。两年前李铮的病情趋于稳定，一开始还会去复诊，后面直接不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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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次，他再次发病，并且忘记自己曾经患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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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家属不知情倒算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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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到了这里已经查无可查，经过精神科的鉴定，李铮伤人时正处发病期，无法控制个人行为。他坚信梁昭想要谋害他，而自己只是出于自卫的反击。由于他的血亲皆已离世，政府实行强制医疗，将他移交到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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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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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少了一半的肺，勉强活着，只是脸彻底毁容了。不幸就这样像山路上随机滚落的巨石，飞扑着砸向他。梁昭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脸变得恶心又恐怖，脸部刚拆线的那段时间，他砸毁了病房里所有可以反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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