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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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砚知蹲下去，将花捧到怀里来，仔细地捏死花瓣上贪食的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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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上的黎书，是黑白色的，笑意慈爱，似乎是十分包容地注视着她的杀生之举。她最喜欢黎书这张照片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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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秀来得比她稍晚些，她带了助理，放下成捆成排的祭品与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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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砚知没有回头，反而是黎秀蹲下来，一样蹲到黎书的视线里，黎秀难得地关心她，鬼上身一样，“来这么早，你吃早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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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砚知没有回答她，就地坐下来，“你刚出狱的时候，姥姥去找过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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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秀沉默了一会才说话，“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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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很不体面，是黎书无法忍受的失败者，她来找她，一定会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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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砚知笑了，“我知道，我不明白她，却很了解她，她既然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定会去亲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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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秀转过脸去，墓园在半山腰，霜寒露重的地方，她透过稀薄的雾气看过去，看着黎砚知冷漠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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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和她说过，黎砚知是个聪明绝顶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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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黎书穿着溜光水滑的裘皮大衣，那衣服的下摆宽大，铺在她矮小的沙发上，像是突发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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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满了黎砚知的各项奖状，黎书如数家珍，为她一样一样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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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多识广，来看看，这些奖项有没有含金量，这边还有一沓，数都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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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一眼，很有耐心，“都是很权威的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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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兴致更高，讲起来黎砚知笑意收拢不住，“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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