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18节

边淡淡地回应着影评人的问题。各方媒体大多都比较看好她，甚至连黎砚知的个人身份方面都没有进行深刻的挖掘，专注于影片内容本身，不难看得出她们对她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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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砚知个人风格过于强烈，自从第一部获奖短片在视频网站小火之后，她在各种平台上一直都是毁誉参半的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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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接近尾声的时候，底下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瘦高个突然抢了话筒站起来，他坐在第一排，短片展映的时候便总是时不时摇头，现下提起问题来也是毫不客气，“我接下来说的话大概不太好听，在来之前就听说过你独特的镜头风格，但看完短片之后我很失望。接连重复的无意义镜头，过于跳跃的画面切换，我没有看出你的什么美学，我只能看出你在情节上的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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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认为，这种浮于表面的怪诞风格，和你那最强大学生导演的标签一样，也是你投机取巧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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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馆里有一瞬间的静寂，紧接着就是接连不断地快门镜头，长枪短炮，像是不见血的审判场。各种响动混杂着扑过来，显得十分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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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飞云没见过这种场面，她下意识地握住黎砚知的手腕，黎砚知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色，漆黑的瞳色在各种铺面而来的闪光之下，像一颗流转着亮色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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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对第三方对于我的定义做出解释，其次，我是否可以认为，主观猜测认作既定事实、单一偏颇的阅片喜好，以及习惯于全盘否定的提问内容也是你作为影评人哗众取宠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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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调平缓如水，即便用词比之那人更直白，可这副沉静的气度却总是很容易让人忽略她话里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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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着现在的人身上难见的书卷气，这样淡着脸轻狂起来，竟然有些反差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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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没想到黎砚知会直接反问他，记者的闪光灯一齐扭转，朝他闪过来，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即辩驳，“这就是我的风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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