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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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在原地，黎砚知的脑袋在膝盖上轻微浮动着，她在哭。李铮从来没见过她哭，他只能有些笨拙地蹲下，李大少爷骂起人来妙语连珠，可哄人总是笨嘴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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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和黎砚知之间话也不多，他只需要听从黎砚知的所有指令就够了，现在，他看着黎砚知有些乱遭的头发，有些条件反射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便携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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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砚知的头发越来越长，不再适合披在肩上。前些时间他专门学了各种发型，可黎砚知嫌麻烦，他就每天早上给她老老实实地梳个简单的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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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手足无措地轻轻梳着黎砚知有些凌乱的齐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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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还有我在。”他只能苍白地说些并不安慰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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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自己买的房子，以后，我们住在那里，”他听着黎砚知微小的抽噎，只能徒劳地给她承诺，“砚知，不会有人赶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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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砚知的刘海重新变得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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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慢慢把黎砚知圈进怀里，两个人曲着的腿挡在各自的胸膛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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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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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铮才没有听到黎砚知此时此刻夹在抽泣里轻巧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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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知，还有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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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脑袋忽然抬起来，李铮再次看到黎砚知的眼睛，雪亮的，眼周是干燥的，没有一点泪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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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思考，凌厉的掌风便落在他脸上，他顺着黎砚知毫不留情的力度歪过脸去。黎砚知的瞳色黑沉沉，语气浸满寒意，“你算什么东西，我要你干什么！我要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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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已经习惯了黎砚知动辄的打骂，她刚住进他公寓的那一周里，他被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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