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4节

面用外套蒙着头睡着，他一向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只漏出一个沉默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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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回溯到上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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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表演开始还剩半个小时，路原依旧没有出现。鼓手是个急性子，当即就跑到厕所去提他。到了门口，竟然正巧和步伐有些潦草的路原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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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对着路原算账他倒是先愣住了，因为路原的脸实在是太红了，红得有些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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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更是离谱，皮衣里的黑色衬衫连连扣错了好几个扣子，打眼一看像缝了一串宫廷小花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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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怎么了，”他顿了顿，没忍住又打量了一眼，“你让唐老师给你打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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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原脑袋垂了垂，用那双朋克到晃眼的鞋子点着脚下的瓷砖，断眉向下轻压着，抿着唇线笑得一脸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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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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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感觉到鬼迷心窍这个词语居然这么具象。他毫不怀疑，如果路原有耳朵，那一瞬间绝对会扇着带他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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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路原并不打算给他们解密，鼓手又绘声绘色地把路原当时的甜蜜姿态演了一遍，路原被他们捉弄得脸色重新红了起来，飞在双颊两侧，透露出被隐没的褐色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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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只能老实地继续摇着头，“我不能告诉你们，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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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的脑袋轻轻耸动了微末，他扯开盖在脸上的上衣，眉毛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他心里想着演出后收到的那条邮件威胁，连往日绝佳的睡眠质量都受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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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几人的谈话，这时间线过于顺理成章，他心里逐渐有了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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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把座椅调起来，那不近人情的冷淡嗓音翻过他的靠背从上空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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