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124节

般的面庞上也不由得泛起涟漪，她垂首：“独留陛下在此地受苦，是小女子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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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说到底仙山势运倾颓，过错全在于朕。只是朕在此地淹留数十年，结果也未寻到一条出路。”白帝颓然叹息，面容仿佛瞬时苍老了许多。“新任的白环卫啊，你可有高见容朕听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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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低头，神色里也有浅淡的懊丧。“陛下休要折煞小女子了。我在归墟、方壶皆徜徉数年，可却未能找到一个开凿冰壁的法子，也眼见许多故人离去，渐而心念成灰，不再信人，反倒更愿与燕鸥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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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怀里也正抱着一只燕鸥，手下轻轻抚弄其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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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朕曾算计过，冰壁虽在越凿越薄，但人受不住寒冻。死人之速胜于削薄冰壁之速。仙山仍在不断陷落，恐怕咱们永远破不开这冰壁！”白帝说着，紧蹙的两眉忽而一舒，哈哈大笑，然而笑声里藏蕴着经年累月所积的苦楚。他望向楚狂，后者正以手支颐，如在深虑何事，问道，“如何，悯圣，你有何想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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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向楚狂的目光里充满希冀。近些时日，楚狂曾与他讲过天符卫残留在他脑海里的种种记忆，于是白帝也知晓，楚狂便是天符卫寄予厚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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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抬起眼，却望向城阙之外。天穹高远，其中有燕鸥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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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这燕鸥能飞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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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环卫一愣：“可渡万里，想必你们在岱舆时也曾见过的，许多人将其当飞奴养蓄，以传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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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又问方惊愚：“惊愚，你可还记得否？在岱舆时，‘骡子’曾给过咱们一只飞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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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如梦初醒。他想起确有其事，然而后来那飞奴去了何处呢？楚狂道：“飞奴在咱们重伤的那段时日里不见了，应是郑少爷将其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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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利？”方惊愚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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