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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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伴当吃了‘仙馔’罢？我先时遥遥跟着你们，目睹了碧宝卫助他的那一刻。他大抵一时死不得，且慢慢将养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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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白环卫又道，“你若要外出也不打紧，我会替你照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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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先前是我想得浅了，不是来归墟后便万事大吉了，若要寻止遏风雪的法子，还得去一趟白帝城，也只得劳大人在我外出时多照看着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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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环卫望了一眼楚狂，目光宁静无澜，问：“敢问殿下，此人是你的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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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突而心里发烧，口舌缠结，半晌吞吐道：“是……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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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来看，他生得与殿下不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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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像也是哥。”方惊愚道，提起毗婆尸佛刀和含光剑，将麋肉干塞进褡子里。“对了，大人，我有一事欲相询——咱们现下欲就之事便是打破归墟四面的冰壁，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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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那是使仙山风雪大盛的元凶。有那冰壁在，咱们只可终老于仙山，且受着愈来愈重的寒冻，‘天书’上曾如此记载……”白环卫说着，却沉吟道，“只是如今‘天书’所载之事也不可尽信，毕竟那书上本载众人皆亡故于岱舆，唯有郑得利公子可至归墟。可现今非但是殿下，连我也出得门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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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郑得利，方惊愚心里一沉。他轻叹一声，阖目道，“所以咱们要的并不是要去往九州，而是要祛除此地的风雪。我在瀛洲时，也曾听如意卫说过，九州虚无缥缈，虽有众多籍册号称自九州流入，可无人真亲见过九州，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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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帝也曾派舟船探寻海外，却大多下落不明。归来者也道溟海茫茫，不见九州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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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想请教大人——这世上是否真有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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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迹不曾见，但传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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