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15节

的可令人百脉诸神皆通，筋力无穷；有的可使人得感应大罗天，修得神仙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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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意帝在先帝之乱后为抚众心，便颁布诏令，凡立功卓著者，皆能得仙实所酿的琼浆一杯，这便是‘仙馔’了。得了‘仙馔’，想必你也能在蓬莱里扬眉吐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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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默默地点头。他知道仙山吏们皆为此物而疯狂，那是比加官进爵更为令人垂涎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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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居于底层的仙山吏尚且只能凭肉身搏杀，常有丧命之忧，但服食“仙馔”者已有万夫不当之力，勇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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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发问道：“既然‘仙馔’是这等美物，岂不是进用得愈多，人便愈近似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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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并非如此，‘仙馔’是仙实酿得的琼浆，之所以要以金波、而非果浆赐予功臣，便是因为此物服食得多了，便会有神智昏昏、命丧黄泉之凶险。常人若饮至第二杯，便多七窍流血而死，虽说如此，这物能带予你莫大进益，哪怕是冒那凶险也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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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又问，“你还记得玉鸡卫出手时的情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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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说：“记得。”冷汗爬过他的脊背，他想起白草关外，那魁梧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徒手捏断自己的刀剑，又想起在醉春园中的那一夜，老者两指轻轻一弹，竟将四百步开外的刺客弹得骨断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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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可怖的伟力便是自‘仙馔’中得来的，他也是当世饮‘仙馔’最多却仍不死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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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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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愚啊，再与你说一事罢，如今的仙山卫皆饮过十樽以上的‘仙馔’，我也是凭此方才得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术。寻常人与仙山卫间的天渊之别，全因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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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青年点头。蓬莱便似一座巍巍巨岳，能攀到山尖的只有寥寥几人，大多人若无“仙馔”，终其一生也只得堪堪攀离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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