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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那伤患正昏厥不醒,眉如润墨,脸白似雪,不是旁人,正是他为小凤寻仇、误入娼馆的那一夜碰到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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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得利目瞪口呆,那夜的光景仍如篆痕,清晰地刻在他心底。他记得自己在醉春园遇一狷介古怪之人,那人手足劲健,可凭一柄木工斧劈断铁链,口气又自大猖狂,扬言要去向玉鸡卫和陶少爷寻仇。然而郑得利在醉春园里待了一夜,却未等到此人凯旋,当妓子将他自房中带出时,他仍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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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小凤的仇未报成,那怪人又消失得毫无影踪。郑得利发觉那夜之后,醉春园上下戒备森严,便猜知那人约莫真是去对玉鸡卫行刺了,只是之后他又见到陶少爷在街上大摇大摆,才知那怪人未能替他伸张正义,心里顿时沮颓万分。而他去了醉春园一事则被父亲得知,父亲当他去寻花问柳,心思不正,便勃然大怒,将他斥得狗血淋头,罚他夜夜在家里跪拜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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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见了榻上那人,天灵盖如遭一记猛击,脑子嗡嗡作响,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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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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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和小椒立时将目光投向郑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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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得利支吾半晌,指着楚狂道:“他是我在醉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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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遇到的刺客”,又一时语塞,怕自己欲杀人取命的心思暴露。正当他犹疑不决时,却见榻上那人猛然睁眼,一只漆瞳,一只重瞳,目光如冰刀雪刃,狠狠刺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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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楚狂张口一咬,将郑得利的手掌叼住,利齿像楔钉,狠狠刺入肉里。郑得利吃痛,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胁迫之色,一时寒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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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方惊愚和小椒立时出手,将他俩拽开,然而所用力道不大,毕竟其中一人尚是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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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便似一条恶犬,狺狺狂吠,嘴里叽里咕噜地唾骂,仿佛郑得利将他救回来是一件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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