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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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们见了，一个个如坠冰窟，却不敢逃，刷地跪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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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将这里扫净后你们便退下吧，老夫要同玉印卫及她的爱徒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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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们进来，轻手轻脚地将那舞女抬走，像抬走一件货品。在玉鸡卫眼里，这醉春园里无人不是货品，他只取用最好的一件，去芜存菁，便似他从舞女身上取下一双美足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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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们面无人色地退下，自始至终，那黑衣老妇都冷冰冰地坐着，对玉鸡卫的暴行熟视无睹，宛若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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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鸡卫端详着盒中那对染血的纤足，满意地点头。良久，他忽而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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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印卫，老夫方才虽说白帝不再，过往已成遥不可及的传说。然而你驻守蓬莱这些年，应是见过些良才美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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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倒是见过的，只可惜他们皆未事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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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必今夜来的人便是这璞玉中最好的一块，你收留的这位爱徒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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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闭着眼，掷地有声：“他叫方惊愚，琅玕卫之子。年弱时，他弃家门而出，流落街头，如丧家之犬，是我将其收入门下，授他以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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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眼亮起来了，似两点荧然的幽火。他想起那个在白草关外持刀胁迫他的缁衣青年，与玉印卫如出一辙的清寥，目光凛冽如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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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方惊愚！”他哈哈大笑，“是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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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月光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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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缁衣青年站在廊上，面容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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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惊愚看着眼前的人影，疑窦如海波般在心头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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