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9节

念头，那念头很快流向舌尖，化作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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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符卫……足下以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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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玉鸡卫的双目突而精光大放，目光如灼灼烈焰，射向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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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平静地问：“天符卫可拔此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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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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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似惊雷一般在玉鸡卫心头轰响。数十年了，他已太久未听闻过这个名字。但此人曾如天上璨星，光焕宸翰。那是仙山卫里真正的翘楚，举世皆惊的天才，即便不服食“仙馔”，也拥有一手古昔莫二的剑术。史称昌意帝诛杀了十位仙山卫，实则并非如此，九位仙山卫早已转投昌意帝麾下，唯有天符卫伴着白帝一同出关，一路披荆斩棘，自始至终护卫帝辇，最后却身死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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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符卫再世，约莫是可以的罢。”老人轻轻阖上双目，仿佛盖上了一段尘封的回忆，“仙山卫中，唯有此人可与白帝并肩。便是史官对先帝口诛笔伐，却也不得不认其与天符卫的过人勇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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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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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册中载：此二人出世，便似‘蛰龙鸣雷，山河气壮——地载灵毓，天纵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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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高亢的念诵声迸发，灯火忽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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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琵琶弦断，像有人瞬时掐灭了天地二仪间的一切声息，璈管歇了，席间落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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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色灰败：“只可惜呐，那已是往昔。天符卫身死，白帝也已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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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扭头向优伶们喝道：“怎的回事？为何止了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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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乐小伶慌忙跪地：“大人见谅，是妾落手重了些，不慎断了弦，扫了二位的兴，实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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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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