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海娘子

话当然并没有人敢真的问出来，在卫八太爷面前，无论任何人都只能回答，不能发问，卫八太爷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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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又有谁喜欢多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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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鹏突又大声道：“南海娘子就是千面观音，这意思就是说，她不但有千手千眼，还有一千张不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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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问冯六：“你遇见的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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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六讷讷道：“长得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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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鹏道：“是长得不错，还是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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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六垂下头道：“是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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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鹏道：“她看来有多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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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六的头垂得更低，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没有看出那女人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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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眼看见她时，只觉得她虽然还很年轻，但至少也有二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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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听见她说话，他又觉得她好像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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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又多看了她两眼时，就发现她眼角似已有了皱纹，应该已有三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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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以她手拗钢刀、口吞刀锋那种功夫，若没有练过四五十年苦功，又怎会有那么深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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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鹏道：“你看不出她有多大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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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六垂下头，垂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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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鹏突然一拍巴掌，道：“这女人很可能就是千面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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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六忍不住道：“她退隐若已有三四十年，现在岂非已应该是个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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