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灭神之策 应青炀

被身份所累，自小到大，前朝老臣们都不敢带他去人多的地方，等他年岁见长，从皇宫里收拾出来的那些金银用得见底，不得已出来讲学的姜太傅才为了让这人多做学问带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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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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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炀天生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琼州毗邻边境，广开市集，见得世面多了，想要的便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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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傅有意遏制应青炀的购买欲，这几年对银钱上的管束极为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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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小殿下在其他同僚眼中如珠如宝，姜允之也仍是那个铁面无私的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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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给了应青炀一张鹿皮，便把之前说好的铜板讨回来几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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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揉搓着手里的鹿皮皱眉，似乎在思考哪个决定更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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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炀数了数手里的铜板，长吁短叹地塞进了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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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才那一遭，老爷子也不愿他插手帮忙，生怕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口粮就被这混小子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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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炀是个闲不住的，只好背着手在殿内溜达了几圈，等自家太傅整理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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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到破旧、只剩下一半的神像面前，上下打量，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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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应当是被人横刀劈断的，还用铁杵之类的东西砸过，碎得乱七八糟，头颅一分为二，裂开的两半张脸稍显古怪，半哭半笑，半面哀恸，半面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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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炀觉得这旧物有些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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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殿内的陈设，灯台、香炉、横木乃至殿门，都留下了长刀劈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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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霜的痕迹让这石像看起来分外破旧，应青炀矮身伸手，边缘一碰，碎屑便窸窸窣窣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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