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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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拓跋圭的表现来看，他也已经认可了这一点，不该反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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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他是因我们在第一封奏报中提到的洛阳设防，才改变的主意，担心战局有变，所以转道调兵。从我们后面送去的战报看，他的这个决定并没有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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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至晋城。不过，他不打算亲自南下，而是会在此处坐镇，另派于栗磾将军前来，不日便可抵达洛阳，请将军速派人前往孟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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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兰：“……你好像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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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为何不悦呢？”崔浩沉默了须臾，忽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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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不高兴。”公孙兰嘴硬，“咱们在此地寸功未立，被迫驻守邙山，有后援来协助进攻本就是应该的。至于陛下亲征，在数日行程之外坐镇，更是为我方助长士气而已！你难道不希望看到陛下领头所指，前方无不拜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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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牙关收紧，答道：“可我既怕陛下的想法太小了，也怕他的想法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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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为助力姚兴攻破洛阳，击碎永安的明君光环，拓跋圭没有任何必要来前线，除非是天幕对他的打压，连带着那个他会被儿子杀死的预言，都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当听到洛阳有人提前布防的消息后，他便难以再用平常心推进这称帝大业。必须等到此间事了，才敢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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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想法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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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这种紧张，崔浩更怕的是想法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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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陛下并不满足于向北退往平城，也后悔了先前商议的进攻洛阳主次之分，打算在这华夏古都完成登基仪式，再回北方去，对魏国来说同样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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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帝一事，除非如同永安一般占尽天时地利，否则还是该当徐徐图之。放在自己能掌握住的地盘上，面对的敌人也会少一些。而不是直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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