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人是没法给自己辩解的

建康的话，毫无疑问，他不会是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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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早在天幕上的“权从何来”四字出现时，远在荆州的桓玄就已颇为怅惘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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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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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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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永安大帝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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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不是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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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摩挲着手中那把染血的长剑，缓缓发出了一句遗憾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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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貌瑰奇，称得上一句风神疏朗，自前几日杀死荆州刺史殷仲堪，假传他的命令夺取荆州军以来，他觉得自己一日比一日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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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当年明明和琅琊王氏、陈郡谢氏一样，已经站在了门阀的最高处，为何还要更进一步，试图谋划天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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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一旦得到了权力，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就很难再将它从自己的手里放下，甚至还会想要将其抓得更紧一些，绝不让旁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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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天下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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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会因为这一点，后悔自己先前的举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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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瞥了身旁那位留着长髯的老友一眼：“你说呢？我是桓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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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氏以军功起家，学不来琅琊王氏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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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间琅琊王氏还未发家的时候，作为王氏崛起的重要人物，王祥在打出了“卧冰求鲤”的孝顺招牌后，还能避世隐居二三十年待价而沽，换来一经入仕便即刻高升的待遇。又借着站定司马家的立场，保住了王氏随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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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位先导者的所作所为，琅琊王氏这百年间多是应时而动，审时度势，宁可慢半步起手，换取后来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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