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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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蹭着银鳞的银尾缓慢地眯了眯眸, 用一种危险而又陌生的眼神侧过脸去看着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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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仔细辨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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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灯希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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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种身上自带的平和气息，让银鲛安静地接受灯希所对他做的一起动作，他看灯希, 就像看一只凑过来的小兽，这只小兽会对他伸出柔软的爪子摸摸蹭蹭，会抱住他冰冷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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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鲛意外地不想推开这份温暖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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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剂残留的药效跟精神海的暴动因子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对冲, 精神海疼痛欲裂, 它们叫嚣着要撕碎一切, 浸泡过镇定剂的身躯却浑然无力，两相撕扯下，筋骨都在疼痛中散发着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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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鲛闭了闭眸，忍耐着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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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希微微后侧，用手心贴着银鲛的侧脸, 他们的鼻尖近乎贴在一起，氤氲出泪水的热雾跟银尾身上潮湿的水汽交融, 互相侵蚀，互相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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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心疼地眨了眨眼睛, 带着哭腔问，“很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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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鲛在一片混沌的神智中, 盯着眼前空灵的蓝眸，耳边传来的嗓音似乎也被罩住, 模糊不清，耳膜嗡鸣作响下，他费劲最后一丝力气，撑着身体用指腹轻轻擦过蓝眸中溢出的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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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化的蹼爪带着海水般的黏液, 残留着透绿色的镇定剂, 在灯希脸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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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的潜音含糊而又怪异, 极为缓慢地一个一个字说，“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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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希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带着眼泪的笑，“我唱歌给小哑巴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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