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海螺

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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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腮似乎失去了扇动的力气，身为鲛人，祀寂生却即将成为大海里的溺水者，窒息感无时无刻地不压迫着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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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寂生重重深呼吸了一口气，费劲地从喉腔里硬生生挤出一丝丝声音，无意义的“呃呃”声在空阔的海底响起，它们像一把磨钝了锯齿，每一个字音都在用钝齿尖摩擦着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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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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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一个准确的字音也说不出口，只能像个怪物一样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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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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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突兀地穿过整片嘈杂的密网，精准无比地袭来，让祀寂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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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犹豫，不要害怕，也不要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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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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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它能代替大海跟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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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所有的坏情绪，都丢给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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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尾鳍突然摆动，银尾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在海流中穿梭而行，短短几分钟，祀寂生就回到了他们的新巢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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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洞xue口良久，缓慢在黑暗里游行进巢xue里，停在自己的海草床面前，拿起那只精致小巧的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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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中，祀寂生看不清那只海螺的纹路，他用指尖摩挲着，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以免鲛人的力气会将它在下一秒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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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寂生突然想看那尾蓝鲛一眼，他侧身看向贝壳，视线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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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壳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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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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