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呕”了两下,就要吐。柳今一眼疾手快,拎着她的后领和后腰带,让她面朝下。她稀里哗啦,把一路上吃的炒黄豆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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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柳今一松开一只手,捂着鼻子,歪过头,由衷地说,“这位究竟是陈书吏的老舅爷还是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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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扯出帕子,掩住口鼻入内,将尸体打量了一会儿,出来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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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说:“当时没验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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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道:“当然验了,但是县内穷,没有正经仵作,都是临时拉来稳婆草草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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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下乡里识字的人都很少,论经验,稳婆不一定就不如仵作,但是这几年岜北厉害的稳婆都去投奔狻猊军了,再不成就是去州府城里讨活儿干,留下来的皆是些没有验尸经历,或者专门给人接生的姨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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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有今天,”柳今一把尤风雨提回来,“当初的仵作堂我也该去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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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说:“归心爱听就行了,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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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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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像是没听见,问那独眼老头:“他舅爷,人死了怎么还不下葬?你把他放正屋,自己又睡哪儿?”\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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