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她不怕。两刀捅一个,反手再削头,血下得比雨还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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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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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每杀一个,马铃就响一下,好似是替她计数的。她一路杀到队尾,手不知道为什么抖得很厉害,戒刀滑掉了几次,她捡了又捡,终于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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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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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回头,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她喊:“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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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扇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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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喃喃:“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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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又是马铃声,柳今一循声看去,发现所有人都在另一头。无数的戎白人冲出来,马蹄人足如潮水,从她面前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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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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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喊她,她抬脚,靴子却陷进了泥泞里,拔得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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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素的援军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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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呆呆地望着那头,斗笠不知何时裂开了,满头的血往下淌,糊住了她的眼睛,可是她还能看清,重围里的是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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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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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仓皇地摸向戒刀,但是刀卷了,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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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柳今一嘴唇翕动,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那头走。无妨,我还有一把,都别慌,我使双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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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太慢了,柳今一就用跑,靴袜里尽是泥,像是有一万只手抱住她的小腿。她几乎要跌倒,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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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山坡太多了,跑过一个,又有一个,根本到不了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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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一场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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