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统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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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所未闻的词汇让石歙一愣, 几乎忘记酝酿好的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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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去片刻的茫然，笑得笃定而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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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物，请世子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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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昀派人搬来一张长椅, 在牢房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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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朊病毒, 实际上并非真正的病毒，而是一种异常的、具有感染性的蛋白质。又称阮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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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歙听不懂刘昀的话，便只是微笑着，当做山歌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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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这份从容,随着讲述的深入，逐渐减淡，化作另外一种可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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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种异常蛋白进入人体，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会逐渐夺走人的思维, 夺走人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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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或许只是思维滞缓，肌肉震颤……等过一段时间,人们会出现痴呆、动作笨拙、走路不稳等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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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冬天的监狱过于寒冷，石歙的右手微微发颤，久久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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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变得格外骇人, 却不敢打断刘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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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刘昀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牢房的槛栏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石歙，“感染朊粒的其中一种途径，就是食用同类,尤其是拥有朊粒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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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几乎要剖开石歙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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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人, 同类相食，反复地吃人——你所吃的同类越多，你因为朊粒而丧失意识，丧失行动，丧失性命的概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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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歙死死瞪着刘昀，眼白通红，似要在刘昀脸上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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