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叫住颜良、文丑二人:“二位将军是袁使君信赖的亲信,我才敢放心大胆地与二位商谋。今日之事,天知地知,我三人知。若传予第四人,横生枝节……那便是叛离大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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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虽然性急冲动,却并非蠢人。他当即明白了什么,与文丑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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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军中有胡人派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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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进笑而不答,已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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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文丑背脊发麻,当即想前往公府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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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勿要告诉袁使君,未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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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与文丑犹豫地停住脚步。他们身为袁绍的亲信,多少了解袁绍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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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汇报,只怕事后要被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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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此乃危亡之际,你们应当知晓孰轻孰重。若只是怕被问罪,便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等战役结束,一切自有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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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与文丑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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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文丑反应快,当即压低嗓音,急切道,“结盟当日,参与密谈的都是可信任之人,但在事后,那些庞大的物资被运往仓库,怕是刺史府衙的侍卫都知晓此事。若当中有胡人安排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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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乐进勾起唇,现出意味不明的笑,“不怕他知道,就怕他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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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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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些物资可是稀罕物,有这些东西为饵,胡人只会更加迫不及待地谋取涿郡。正所谓事急则乱,乱则败。胡人若被这些物资迷惑,急于谋城,这对于我们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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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就没打算真来一场“塞外冰天雪地下的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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