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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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焦灼地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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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回天乏术……只希望世子不要为此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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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听到意料之外的称呼，荀彧凝目远眺，又将目光转回老者身上，“耆老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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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心善，见不得亡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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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年轻时读过书，用词颇为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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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舞勺之年，便扶倾济弱、敬老恤贫，时常关心民瘼，多有济民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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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昂首顿足，“若非世子带人研制水车、推镰等物，光是前年的那场蝗旱之灾，就要断送无数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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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挑担的木匠听到这话，搭了一嘴：“正是。我本住在沛国，因兵荒出逃，全仗世子怜悯，予我生计，方能苟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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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驻足的儒生道：“你们莫要担心，方才早有人发觉不对，去‘援济堂’寻人了——说起这‘援济堂’，那可是世子一手创立的公署，里面的良医不计其数。但凡有突发疾病、因故受伤的人，不拘身份，都能到‘援济堂’求医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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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在沉重的氛围中打开话匣，周遭的人你一眼，我一语，从救危扶伤的“援济堂”说到推进农业的“归本居”，又从物美价廉的“同行栈”说到兴修水利的“天工阁”……众人皆带着向若而叹的神色，虽未有一个字提到拥护之语，却无不透着尊崇、感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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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垂袖而立，敛眸凝思，腰间革带上的香囊绦带随风摇曳，一如悠荡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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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冲开波浪，将飘远的思绪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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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是好人，他把我和爷爷从野狼的口中救出，还给我家送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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