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乌鸦两次过渡港澳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到处泛着浓重的烟尘。火势虽已被控制,但仍有零星几处仍在顽强地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穿过警戒线,一路狂奔。然而,无论他如何寻找,甚至去扒开了废墟,始终没有她的身影出现。
但他此刻却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伤口大大咧咧地曝裂在外面,面目狰狞向所有靠近的人吼叫——“滚!”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在一个极其平凡的日子里,在某个不知名谓的时间里,他一转眼,她便不见。
他终于开始相信,相信世间是否真的有因果鬼神存在,正是因为自己前生、此生,都作孽太多,老天就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惩戒他。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古惑伦道,“畀我揾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1994走到年末,没有一件事,值得他高兴。东星堂主乌鸦哥,再次变成了时刻能暴走的状态,就跟上次在台湾一样,手下众人都苦不堪言。
乌鸦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目光穿过纷乱的街景,投向远方无尽的黑暗。
他不想她辛苦做出来的成果,就这样消亡在岁月蹉跎之间。
天台上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瞬间融化无形。
乌鸦没在意这些,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开罐、喝酒、捏扁、丢弃,任由雪花在头发上堆积薄薄一层。
往年跨年,年年都有她。
而今年,形只影单,唯剩下那些画面在脑海交替中闪现,在这个处处都有她身影的花圃里,如空洞的回声,沉闷地在寂静中回荡。
原来,她不在身边是这样的感觉。
东星的危机一直没有解除,他也不能一直沉溺于儿女情长。既然已经返来了香港,以他的做事风格,就算上次抓到的人莫名死绝,断了线索,也能很快找到新的蛛丝马迹。
已经死在台北那片火海里的靓坤,一无所有的靓坤,竟然会重拥力量卷土重来,甚至以一己之力,在香港搞风搞雨。
等查到靓坤背后,发现竟然有贺新支持的时候,乌鸦想摁死靓坤的心,有了踌躇。
别说乌鸦,若是叫东星龙头骆驼,洪兴龙头蒋天生甚至整个港九的帮派大佬和他见面,也要喊声“贺爷”。一点不夸张讲,就算是港督大人,见到也都要客客气气称一句“贺生。”
连骆驼得知了这件事情后都劝过乌鸦几回,“这个扑街仔背后是贺新,要喐(动)他,唔易。”
骆驼举棒要打,大骂,“边个要做孙仔?衰雄啊,我嘅意思係可以退就退,息事宁人,唔得退就要从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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