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夜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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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回过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仆街乱讲话，她也不会这样，大力甩开他的手，语气极不友善，“讲话前动动脑子，她已经在我身边一年多，都唔知你在阻些乜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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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这里，谢聚根本反驳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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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畀她自己冷静下情绪，你们再单独倾。如果再令她激动，我就把你丢到海里，有本事你就自己游水返荷兰。”甩下这句话，乌鸦就关了房门，留谢聚一人独思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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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香港之前，听到阿妹的事情时有一番设想。但来香港之后，所见所闻，都跟之前他所想的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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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乌鸦抓黎式只是为了泄愤泄欲，但如今看来，远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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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阿妹没有被非人般对待，他是该庆幸的，毕竟自己也混过道，黑帮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但像如今这样，那个男人可还会肯放阿妹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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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已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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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答过去。深夜里，冷静下来的黎式同谢聚都在房里，两兄妹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对话，说说离别的这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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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把空间留给他们，独身站在天台上，对着港岛夜景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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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最关心的，就是谢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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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就算及时送去了医院，但脚筋被挑断又没有立马接上，双腿没保住。这一年多来，都住在那个男人安排的康复治疗所里复健，虽然还不能独立行走，但起码可以支撑着拐杖站上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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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又问起亚公外婆的情况。谢聚也跟她一五一十说实话，亚公的身体差了很多，估计是因黎式的事情忧思过度，也是这个缘故，古董铺子不大营业了。家里少了生计的来源，起初还有些拮据，但后来因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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