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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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客厅旁边，有一处被垂下的窗帘遮住的地方。帘子被掀起，移开玻璃门，外面果然有个露天的天台，已经浇过水泥，刷过白。简单放了木架，还没有被布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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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喜欢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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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公寓，她就最中意在阳台看书、吹风。他也知道她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倒不是说多中意花卉，只是做这些事，会让她心静。闲来阅书侍花，难道不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过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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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要换房子，不如就让一切顺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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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在天台上转了一圈，从这里向外望去，视野也比原来的那间旧公寓好。一路行来，看到附近多是商铺和中档民楼，整体而言，不知胜过原来那处老破小多少。她能感觉得到，这间公寓是他精心挑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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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夜风吹醒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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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室内的时候，看到那男人似乎刚跟一个小型对讲机讲完话。黎式过去问，“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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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乌鸦摇了摇头，又一把揽过她腰身贴近自己，“如何？这间屋仲满意吗？畀你大小姐住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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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扯出一个有些假意的笑，回答，“听你这话，好似这间屋是畀我买的一样。怎么，新年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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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用力，贴她更近，“点解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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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房产证上是我名？”趁他一愣，黎式顺利脱身，“过了今晚，我都廿三岁了，你仲以为系bb仔？好话谁不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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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仔？”男人故意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欲望一点不加掩饰，“bb仔可冇你咁有本事——该软地方软，该紧地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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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扑街烂仔！”她的脸皮不够厚，这种话根本听不入耳，便扑过去捂他的嘴，让他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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