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今天就是个死,死也拉个垫背的,我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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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落下来迷湿视线,乌鸦不敢放松丝毫,只能跟他谈判,“你想怎么样?爽快点,开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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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枪丢过来,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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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被扯来扯去,混沌的神志慢慢清晰起来,又觉得眼前的光有些刺眼,但能感知到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她所熟悉的人,好像是她可以奔赴的希望。她已经没有余地思考这个看起来很讽刺的事实:她在希望一个人渣,从另一个人渣手中救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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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说出了可怕的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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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终于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而他也在看她——她嘴上被贴着厚厚的黑色胶带,头发凌乱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绝望中蕴着泪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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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很好看,向来也是他最中意的,此刻却藏尽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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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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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又听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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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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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整个人愣了一下后,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开始挣扎,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双带泪的眼睛帮助表达——她不允许,不允许这种愚蠢又不合理的换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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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惨白的脸,又回想起来她割腕在浴室里的那一幕,血水淹没,了无生机,逐渐跟眼前人影重合,只有说不出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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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他错了,是他自以为的算无遗策,没想到自己已经有了软肋。卷她入深渊,却没有十全十的保护好她。江湖恩怨,根本无法不祸及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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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慢慢蹲下身,把手中的枪放在地上,向靓坤的方向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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