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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买鱼吗?刚捕上来的石斑鱼,最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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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她因为那个男人最爱吃石斑,做得最多便也做得最拿手。黎式压下心里突然的悸动,指了指吐着泡泡的鱼,道,“那给我装两条吧,要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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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鱼摊老板动作麻利,渔网一翻,两条黑鱼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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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档和鱼档之间用吊着透明板子高高隔开,黎式接过袋子同样放入竹篮,转身离开的瞬间,透过并不清晰的塑料板,在光影斜照下,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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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未曾多想,没有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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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镯子也没有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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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镯滚着滚着,卡进一家鱼摊前的水坎,男人低头拾起镯子,抬头看到了鱼摊老板和善中带着些讨好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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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买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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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扫了一眼水档摊,没有停留的打算。他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买菜,就算来,也只有一件事,收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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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看啦”,摊主为了生计挽留顾客,“这都是刚捕上来的石斑鱼,顶新鲜的!刚刚有个小姐看我的鱼好,买了两条走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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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斑鱼?这倒是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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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转回来身,看着水盆里鼓鼓冒泡的鲜鱼,回想起黎式做的葱油蒸鱼,就算他混迹多年高等酒楼,都不得不承认一句,比起外头,还是她整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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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指了地上叁个塑料盆,不改一口粤语,“石斑,我都要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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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鱼摊老板来说,这无异于天降财神,虽然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基本能明白意思,笑意掩都掩盖不住,赶紧拿了塑料袋去装鱼,生怕买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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