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摊牌

黎式可笑是自己自作聪明，如今落得这个境地。她以为是那餐饭、那瓶酒出了问题，原来是早就露出了马脚。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事事尽知的情况下，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静待时机。果然以他的心机，能在黑道里混得风生水起，不是没有缘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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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出声，“乌鸦哥真的是好手段，我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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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式”，男人把语气放缓，“我们之间，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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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不是敌人，但是仇人。”黎式眉眼具冷，说出来的话也凉薄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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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翻身过去拥住她，用自己的体温融化她的冰霜，“你畀我时间，等我结束了台湾的事情，杀咗靓坤报咗仇。我就带你返香港，我会对你好，我们之间，没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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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咗靓坤报仇？”她不认识男人口中的这个人，听这些只觉得烦，“你的江湖恩怨不要把我迁进去。我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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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迟疑了一会，还是不打算把靓坤就是上次绑架她的这件事说出来，怕再给她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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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柔一吻落在她侧颈，他万事答应，“你就安安心心呆在这里，唔会有危险，万事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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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不比那个男人，她实在太累了，没说几句话就敌不住困意袭来，眼皮沉重，上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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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她的疲惫，帮她往上提了提被子，在脸颊轻吻，“我出去一趟。肚饿就叫客房服务。我的人就在外面。安心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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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一半神志已经会面了周公。剩下一半指挥她动作，拽住男人离去的手，口齿不清的问——“点解是我？点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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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问题，好像以前就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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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认真思索了一下。记得那时候黎式在浴室割腕自杀，被抢救回来后，见到他，问的也是这样的问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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