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告别

看得开，只求以后。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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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佐把车驶入机场，在舷梯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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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场开阔，风吹来，把黎式的头发撩乱。她拿丝巾一扎，眼前停泊的飞机露出在眼前。这只巨鸟，将载着她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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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她上次去送别草刈纪子的时候，在机场外望天。看着那一架架驶往世界各地的飞机，由心底生出的那种最纯粹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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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出路就在眼前，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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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回过头来和亚佐说话，“我就这么走了，你真的没事吗？毕竟，你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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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亚佐宽慰她，“你继续呆在香港，总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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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他看遍了她所受得苦，三番两次和阎王殿擦肩。背叛，大不了就是死。她死，或者自己死。他选择让黎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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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对他太感激，也太愧疚，“亚佐哥，如果可以，你也走吧。留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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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亚佐摇摇头，“入咗江湖就要守规矩。我既然向关二爷发过誓，他现在是我大佬，一辈子都是我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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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规矩她不会懂，他也不希望她知道太多。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无关，地下世界的事，跟她更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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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上舷梯，与她告别，“走吧。到了那边，同我和聚哥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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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多保重”，黎式点点头，咬咬牙，压下心中五味杂陈，转身走上了舷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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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梯不过几十阶，她却觉得每一步都迈的无比沉重，走得漫长。在港岛几个月，就像走过人生几十年，酸甜苦辣，味胜以往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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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被逼寻死。白车是常客，没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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