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告别

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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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乌鸦盯着她，一双鹰眼露出危险的光，皮笑肉不笑，“只可惜，你做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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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啊。我做唔到。”男女力量实在悬殊，更何况像他这样的男人，猛如豺虎，她只有被俘虏的份，在他手下残桓求生，但她很不甘心，极为不甘，“我清清白白做人，因为遇见你，差啲这辈子都毁了，你说，我要不要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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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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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落地，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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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杀我，可以直说。我不会躲，算我欠你。只是...”男人顿了顿，接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想走，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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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允许？黎式冷冷一笑，她绝对不会承认，让一个人烂人成为自己生命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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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的神情刺痛他的心脏，男人累计了多日的郁闷终于在今晚爆发，尽数宣泄，酒杯酒瓶全被扫到地上，碎片混杂着酒精，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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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唔好吗？你做什么只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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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不像从前，他越怒，她却越冷静，微微张口，无比平静地说出凉薄的话，“你对我再好，都改变不了你绑架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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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的话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脑浇灭他心火。也是她让他重新生出一颗心脏，一颗懂得什么叫亏欠，什么叫沦陷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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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前，算我做错。”他把语调放缓，自私自利，自大无比的人，头一次知道承认错误，战战兢兢承诺未来，“以后，我都会弥补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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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站起来，踩着满地的酒迹和碎片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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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身体里的药效终于起了效果，四肢发酸，视觉不清，意识开始模糊。他用力摇头，尝试努力清醒但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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