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敌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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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本佬”指的是山口组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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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皱起了眉,“你又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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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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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情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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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她回答得清晰又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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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笑了笑,知道她撒谎,却也没有再说什嚒,只最后问,“点解话畀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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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解?黎式一愣,其实,她也不知道原因。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反映在她的脑子里——原来,她开始不希望他去死了。她开始会有担心,会希望他能避开一切的不利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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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仿佛有一瞬间的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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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竟然开始对他心软,开始对一个罪犯起了恻隐,生了忧虑。她开始恐慌自己的内心,她怕死了这种情感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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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没有再回答,抬腿迈进了阳台去吹风,想把这种迷乱的情绪丢到九霄云外。乌鸦站在她身后,笑而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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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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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向来感知愚钝,在此时此刻却敏锐异常。他知道,她开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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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突然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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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她带在身边,Any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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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他不是想把高高在上的皎月拉入泥潭,是想向娇美的珍妮莫罗展现花园外的黑林,去看夕阳下的斗争,去见海涯边的倾轧,满是血色的狂欢,把她带入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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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情义尚浅,前路未知,也从未问过她是否意愿,但他贪恋烟火,一心甘堕黄粱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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