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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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惩罚痛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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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床边，摸了摸母亲的手，小声说：“妈，你走吧，不必留在人间受苦了，到了那边，或许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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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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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为母亲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这一世母子情分，就只能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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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母亲苍老得像蜡像的脸，说道：“我们两家结一时亲缘，你爸杀了我弟弟，又杀了我妈，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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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一片沉默，只有仪器在发出规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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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起腰，转过身看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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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站在窗前，大片的背光让她的面容隐在暗处，眸光明明灭灭，藏着思绪万千。妻子突然笑了一下，她一手紧紧抓着挎包的肩带，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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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老三，是他，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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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已经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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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不代表就是他干的。”我向她走近一步，“为什么杀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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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撩了一下头发，顺势低头掩饰那一刻的眼神，她用一种冷肃的叙事口吻，说出惊人之语：“他强奸我，四年，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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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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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奸我，然后威胁我，我为了女儿，为了我爸，为了脸面，忍了。”妻子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子，那仪态优美而脆弱，像引颈就戮的猎物，可她的眉宇间有寒冰的气息，她面无表情地陈述着，“所以我……爸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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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女人太陌生了，从眉眼、到神态、到气质，都太陌生了。妻子这样心高气傲，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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