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否则假的只能推理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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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啊！”我急得声调都拔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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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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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真不是我杀的，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他的死绝对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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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是弟妹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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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觉得她不至于，但是根据警察那边的证据，除了她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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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小姐呢。”合伙人看着我的眼睛，“我需要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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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颓然低下了头。我早已经向他承认我杀了女友，但是我第二人格干的，对于那些恐怖的细节我更不愿意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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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和当事人之间，也存在着一场博弈。很多当事人，不，几乎所有当事人都会对代理律师撒谎，如果他们认为交代七分就能换来胜利，绝对不会交代八分，即便是交代出来的，也要经过一番粉饰，人性如此，没有人能全心信任一个陌生人，更没有人一开始就有勇气把自己的龌龊全盘托出。我做律师的时候，不仅要和诉方斗智斗勇，还要和当事人玩儿心眼，软硬兼施，连哄带诈加威胁，有时候当事人蠢坏到我想大嘴巴抽人。现在立场互换，我完全理解了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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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人急得拍桌子：“没有时间了老陈！你现在脑子坏了，不清醒，你陷得太深了，你自己认为的真相未必是真相，告诉我吧，或许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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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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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如何和女友起冲突、如何杀了女友、如何发现尸体、如何处理现场，又如何抛尸的全过程巨细无遗地告诉了他，但有一张王牌我到死都会攥在手里，那就是抛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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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人听完之后，汗水把额发都浸湿了，看我的眼神好像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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