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所以也鲜少有感情外露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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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颤抖着抱住她的时候，脑海中回忆起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她出生时我心中不免失望，但也有初为人父的雀跃和紧张，我两手小心翼翼地承托起她又轻又小的身体，她是个懵懂脆弱的小动物，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后代，是我百分之百的责任，可又想到妻子难产，险些死在手术床上，恐怕无法再生二胎，而她偏偏不是我想要的儿子，心情分外复杂。还有她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回光返照般涌入脑海，不知为何，我有种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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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她的头，哽咽道：“爸爸生病了，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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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泪眼婆娑：“那你能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能去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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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问题都像尖刀凌迟着我的心，我抹掉快要脱框的眼泪：“我一定会好的，你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爸爸过段时间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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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也在一旁掉眼泪，她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低声说：“爸爸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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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与妻女做艰难的道别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着，下一秒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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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看着那个歇斯底里的老太太，正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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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母亲一把推开护士要来搀扶或阻拦她的手，“我都说了我儿子在这儿，谁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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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都呆住了，显然没有任何人预料到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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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听到骚动也赶了过来，合伙人不希望警察吓到女儿，低声解释了几句，把警察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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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和妻子异口同声地叫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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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这样了你还瞒我！”母亲指着妻子叫道，“你瞒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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