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的眼睛淡然地看着我，“说实话，我从警二十年，看人很准，我觉得这个老万，挺怂的，不像有杀人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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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朋友的试探，我表现得很镇定：“看人我不敢说，我只能说说我对他的印象，精明，势利，会来事儿，贪财，好色。我也希望他没有杀人的胆子，如果涟……周小姐还活着，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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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我提醒你，你也是重要嫌疑人，按理说今天不止会扣他，也会扣你，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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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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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没有关键证据，朋友可以为我说话，暂时放我回家，同时找警察监视我，二是因为我是律师，还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缠，如果拘留我，我较起真儿来，他们也怕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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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天就不一定了。”朋友快速地、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然后把烟头摁灭在了窗台上，“我明天会亲自去她的公寓和学校，希望能找到跟司机有关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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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握紧了拳头，明天他们会带技术去勘察现场，我那种粗糙的处理手段是逃不过他们先进的仪器的，但粗糙归粗糙，已经最大程度破坏了血液的残留，我有自信他们是无法单从现场证明女友已经遇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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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小警察走了过来，示意妻子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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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整了一下表情，返回了病房。我看着妻子包着纱布的脖子，妻子看着我贴着纱布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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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坐在一旁，冰冷地瞪着我，那眼神跟看仇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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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第一句话是：“我没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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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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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又四目相顾，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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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约刚刚被劝下去了，现在又忍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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