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刘，你们想怎么样。我好几天没睡觉了，就今天下午眯了一会儿，我现在这个身体，哪天猝死了也不奇怪，我要是有力气这么折腾着杀人，那证明我能活到这案子开庭，说不定还是个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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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朋友也跟着叹气，“只要你把那天的女伴叫来录个口供，坐实你的不在场证明，在没有新证据的前提下，他们肯定没有说辞了，我也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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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我满不在乎地说：“夜场叫来的，我上哪儿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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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什么途径叫来的，有没有联系方式，或者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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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我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留转账记录。”我不耐烦地说，“那天晚上，我在v廊请一些客户喝酒，我跟经理很熟，每次去他会给我安排好，那天晚上女的很多，我当时喝多了，司机给我在旁边酒店开了房，我让她直接去房间找我，说实话，她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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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的联系方式你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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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手机，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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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看出我的顾虑：“你放心，我们只查命案，其他的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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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着朋友的面给经理打了个电话，开着免提，问他那天跟我去酒店的是谁，最高明的谎言要掺杂在真话里，经理那天确实安排了不少女人陪客户，但他并不知道谁跟我去了酒店，我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真糊涂，所以我们的对话无懈可击，最后我要他把那天来过的女人发个照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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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来了一些照片，朋友按照监控截图一个个比对，监控上面目模糊，姑娘们美颜后的照片与本人相差过大，一时无法确认，朋友又问了我她的年龄和体貌特征，我“勉强记得”是二十来岁，黑长发，中等身材，漂亮。最后，朋友要走了经理的电话，他要继续查，就必须以警察的身份去查，经理肯定是能不配合就不配合，且夜场姑娘流动性很大，也不是在一家店坐班，最后对不上号、找不到人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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