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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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毛了，但不敢发火，只能赔笑：“对不起，我的错，刘大队长，我当时就是觉得挺尴尬的，不想让你知道，我欠考虑了。”朋友查了我，也是，以他缜密的性格，又怎么会漏过我这个明显有作案嫌疑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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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沉声道：“我也有问题，我当时也该放下我们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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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你别生气，我想你就是要一个不在场证明嘛，其他细节可有可无，是我轻率了。”我直视着朋友的眼睛，坦诚地说，“怀疑是一个警察的本能，我完全理解，但我想最终结果你也知道了。实话实说，我这辈子确实是无数次想弄死我弟弟，但我不可能真的动手，你了解我，我做事从来算好利害关系，怎么会为了他搭上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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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浅浅地换了一口气，望进我眼底又问道：“那女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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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夜场过来的，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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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朋友欲言又止，“咱们二十年朋友，我才跟你说这话，嫂子挺好的，有个家不容易，图一时爽快真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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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朋友说的脸上发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我爸死的早，没想到人到中年、有头有脸，还会被人像训儿子一样教育，我一边在心里暗骂朋友，一边强压着火、虚着气，含糊地小声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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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度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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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举起手里的水杯：“我得走了，案子有什么事我随时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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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抬手，两只水晶杯碰撞，“叮”地一声脆响伴着屋内的轻音乐荡在耳边，我们就在余音缭绕中四目相交，猝然间，我回想起上学时的第一次射击训练，“砰”地一声巨响，我心脏狂跳，惊吓又亢奋，转头看向一旁的朋友，我们同样四目相交，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的靶子——谁输谁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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