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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姑娘,你去哪儿?”红缨在月亮门外拦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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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盯着她,红缨目光微闪,她避开丹穗的眼睛,说:“都是做下人的,你不要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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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跑,也跑不出去。”丹穗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嘴上说她就在轿厅里坐坐,眼睛则丈量着距另一个月亮门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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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出手拦她,丹穗身子一弯从她臂下绕过去,小玉见红缨一个人拦不住,她也忙来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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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娘站在石阶上冷笑,“我倒要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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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朱氏从议事堂踱步出来,见两个人还拦不住一个人,她斥骂一句:“没用的东西!你们在过家家不成?把她给我押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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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柱一听,立马也上手去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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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鼓足劲挣扎,她捡起一个花盆朝红缨砸过去,前路撕开一条道,她迅速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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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陈氏住的跨院更近了,丹穗也被宝柱抓住了,但只一瞬,她一挣扎,桎梏她的力道顺势卸掉,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猛子冲进甬道里,鼓足全身的力气大喊:“大奶奶,瑞哥儿被三爷掐死了——瑞哥儿被三爷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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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厅里一静,下人们被她的话镇住了,朱氏气得尖声大喊:“捂住她的嘴!别让她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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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死了!太太把老爷逼死了!”丹穗边跳边喊,“瑞哥儿死了——大奶奶呕,瑞哥儿被掐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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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柱大叫一声,下意识松开手,他的手指快被她咬断了,白瞎他刚刚放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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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哥儿死了。”丹穗疯了一样,逮到机会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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