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绝路 置之死地

等施继之回来了，前院还有我插手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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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六娘舀碗鱼汤放她手边，宽慰说：“急也没用，娘，你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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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姐写封信通知一声，择个日子，你二哥会去她婆家接她回来住些日子。她跟丹穗有一起念书的情分，她主意也多，看她能不能说服丹穗。”朱氏捻着勺子搅了搅鱼汤，想起施继之那个人，她哼笑道：“你大哥不愧是你爹的种，父子俩一个德性，一闲下来就往女人被窝里钻，荤素不忌。丹穗最好识趣，她要是眼瞎撞进他手里，不用我动手就有她的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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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六娘闻言，尚还稚嫩的脸上浮现媚俗的笑，看上去滑稽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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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的说话不避讳，做女儿的也没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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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老爷往后宅塞的女人太多，朱氏一开始疲于应对，后来习惯了，勾心斗角成了她的日常，跟着她长大的施六娘听惯了后宅阴私事，虽还年幼，但对男女之事已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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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幸灾乐祸一通，朱氏消气了，她喊来薛大娘好言好语地赔个不是，再赏几个好菜，这事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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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账本被送走了，我下午可还安排姨娘去前院伺候？”薛大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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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怎么不去，只要老爷昏着，你就带人去伺候。”朱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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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便宜了丹穗？我看她不见得乐意伺候老爷。”薛大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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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不了，老爷不是还有醒着的时候。”朱氏坐在镜屏前看着镜中苍老的自己，她抚着脸说：“你送姨娘过去伺候的时候在那儿盯着，让她们细心伺候，可别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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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姨娘轮着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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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着来，你看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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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着来的话，我担心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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